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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芙上个记忆里自己才睡着,还在梦里,却顿时感觉如芒刺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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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睁眼,眼前已经是另外一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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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冽潮湿的空气仿佛尖针般刺入鼻腔,带着腐朽和锈味,将她从梦魇中硬生生拉回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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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个人蜷缩在一条街道中央,背部紧贴着冰冷湿滑的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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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被一层厚重的灰白色迷雾笼罩,像密不透光的布匹将整个小镇包裹,只能勉强看清五米之内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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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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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仿佛失去了声音,除了她急促的喘息与鞋底踩在潮湿石面上的“咯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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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步,都像走在深渊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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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空无一人,但又处处透着“曾经有人”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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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商店玻璃反射出昏黄扭曲的光线,货架上的货物落满灰尘,精致时装挂在橱窗内,褪色、剥落,随着风微微摇晃,如在无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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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芙蹙眉,身体紧绷,眼角余光扫到街角,顿时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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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镇民静静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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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口、站在公交站牌下、站在熄灭的街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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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面无表情,眼神呆滞,身体略显僵硬,像失去灵魂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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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动,也没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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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图走进,呼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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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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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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