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武勋开边,镇服四夷,乃是先帝奠定的国策根本;以府兵内重制外,亦是国朝定鼎的方略。这些年缺额逃亡的积弊日深,早该整顿和清查了。但你断不该急进求变,以致数度的地方骚乱,吾与太上临朝数十载,难道不知厉害?”
“你既别开制科选人,又用将校武举拔材,却思虑过那些勋旧、朝官、品子,自古沿袭的门荫出路么?这些年选士益重,但朝廷可与的名位、职事和官爵,却是终其有数;普天之下多少官人还在多年堪磨,却屡被新晋拔越、攀升?”
“身为大唐天子至尊,用人不当只会向前看,更要新旧相济,权衡内外的尺度;可你一心用政苛急,罔顾了内外诸多规谏之声,更有多次执意专断之虞,屡令元臣故旧寒心、失意。宗室、戚里、门第、勋旧、具是维系天家的基石。”
“这一桩桩,一件件,莫不是陛下所谓?最后的群意汹汹却无处宣泄,还不是辗转告求上阳宫,上皇多疾,便由吾听取告求,代为圣上寰转周全一二。”说到这里,天后有些倦怠的以手托额,“既不知轻重缓急,就难免苛政为患。”
“岂非始作俑者,无后其呼?更何况,陛下自诩仁孝,可在位以来,所行所见,又有几分能称得上是,真正的仁孝?既然陛下已无力,有国政翻覆之患,吾也不过是顺应人心,早做准备尔……无论陛下如何做想,吾自当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天子李泓却突然挑起眉梢,“是宫内有人欲为贾充、成济故事,执械于庭前的问心无愧么?”天后闻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露出略显哀伤、沉痛还有失望的颜色:“陛下兴兵前来,一心问罪于吾,还有什么可说的?”
“却不知何时起,你对母后的猜忌和嫌弃,竟已然如此之深么?之前的事事防备和戒心,本道是小人作祟,侧近谗言不断,见疏天家的骨肉亲伦;但未曾想到是出自你的本心么?陛下沉疴不起,吾若是有心图谋,何须以如此手段?”
“只消一封诏命之下,难道中宫裴氏,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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