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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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父对着林怀孝，小心翼翼道：“你还能起身吗？不能起身的话，我们就叫救护车。可以的话，就再坚持一下。”他的语气柔和，却藏着一种殷切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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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怀孝点点头，“我没什么事，不去医院也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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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还是要去的。”杜守拙忽然转向叶春彦道：“这位先生，请问你是哪位？我有些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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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秋的眼神躲闪了一瞬，叶春彦则坦荡道：“我姓叶，林先生请我过来的，以前见过几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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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小林的朋友了。”杜守拙点点头，“小秋，那就这样啊，你和这位叶先生一起。从后门把小林扶出去，开车去医院。等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们再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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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春彦几乎是半抱着把人带走了，杜秋快步跟着后面。杜时青先前只知道林怀孝身体不好，但第一次见他吐血，吓得手不住发抖。地毯上一滩血，来不及收拾，就把门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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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秋一走，杜守拙就告诫她，“刚才的事情不要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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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时青喃喃道：“为什么他们这样还要结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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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别插嘴。”他见她脸色苍白，就连忙让她喝了点酒，又劝道：“这样对你姐姐是好的，你现在不懂，以后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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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领着她下楼见客人。有人拿他们打趣，笑嘻嘻道：“你们的哥哥姐姐都完成大事了。你们急不急啊？要再接再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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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时青说不出话来。杜守拙代她应付过去，“她还小呢，读书最要紧。就是有好的，应该等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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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的暖气开得很热，客人们面颊上都泛着淡淡红晕。不知为何，她却觉得浑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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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队还在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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