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时往卧室瞥了眼，怕孩子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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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压低声音道：“不行的人做什么都不行。 晚饭的米太硬，他都说他不行了。借口总是有的。”他说这话时有隐约笑意。到底还是男人，他兴许也会在没隔板的公厕里偷瞄一眼，然后得意洋洋出去。她自然没好意思问，也只是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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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春彦拿盐水给她漱口，又拆了只新牙刷给她，牙膏用的还是旧的。她特意瞥了一眼，果然他是那种从底下挤牙膏的人，还买了个专门的夹子。她这时候才有空仔细看他的家，两室一厅，小而整洁，没有书房，书架就摆在卧室，贴墙近门，门只能打开一半，人进去时候要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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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里倒空了，人清醒了，杜秋倒有些饿，问他能不能叫些吃的。他愕然，她也才想起到底不是自家厨房，只要人在，随时都能开火。这个时间能叫外卖的店基本都关了。叶春彦往冰箱里翻找，拿了两个蛋，道：“有点昨天的冷饭，你要是不嫌弃，我给你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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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秋点头，坐在客厅里，看他系围裙的背影。热锅冷油，倒蛋液，噼噼啪啪响，锅铲起着锅，一切都是聒噪的响声，可是她听出来却是闲适的宁静。转念又想到，汤雯活着时，他估计也为她这样深夜做饭，所以现在才驾轻就熟。说不清的滋味，也不知算不算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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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火关小，问她：“要不要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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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秋立刻道：“不要，葱姜蒜，五香八角香菜，我都不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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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春彦把饭起锅，端上桌，还不忘笑话她，“到底是大小姐，真够麻烦的。”蛋液裹着饭粒，炒得金黄，五颜六色还缀了点玉米和胡萝卜粒，“正好有点杂菜，给你炒扬州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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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他再拿个碗，拨了一半给他，“我吃不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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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就是一碗饭。猫吃的都比你多。”他把猫抓过来给她看，没有夸张。它胖了一圈，膀大腰圆的。“你酒倒是喝了不少，酒味倒现在都没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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