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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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才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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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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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没说错，他对她的好确实让她欣喜。就这么衣不解带照顾她，清粥小菜做上四五样，连哄带骗劝她吃东西。她有时能吃，有时会吐。他忧心忡忡看着她，拿热毛巾帮她擦脸擦手，扶她上床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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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君也担心她，端着盘子进她房间吃饭，时不时夸张道：“这个很好吃的，你要吃一口吗？”学校里教了折纸，她不写功课时就折千纸鹤，拿根线串起来，挂在她灯上，许愿她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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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她坐在床边，很认真对杜秋道：“我今天在学校里听了个笑话。很好笑，生病的人心情不好，我讲个你听啊。”杜秋起身，耐心听着。她刚开了个头，就自己笑起来，也忘了该说什么，就继续道：“刚才不算啊，我重新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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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很老的笑话了，杜秋听过不止一次了，但她还是笑道：“很好玩，你去说给你爸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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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春彦听完笑话，又来找她，面无表情道：“她那个笑话太老套了，我给你讲个好笑的。就从前有个傻子，别人问他什么他都说没有。后来呢，他遇到一个熟人，和他说了一句话。”他顿了顿，眼睛往一侧斜，似乎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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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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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我忘了。你有听过这个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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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她立刻反应过来，轻轻在他手臂上拍打了两下，笑道：“你这也叫讲笑话？真无聊，和小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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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春彦由着她打，然后把粥端过去，“笑话嘛，只是让你笑了就好了。先吃点东西，我再认真给你说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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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始至终，他只是关心她的病，并不问发病的原因，或许他也隐约猜到了些。但她感激他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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