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剑鞘又撘过去,桑沉草便好似有所预料,抬手将挥至颈侧的剑鞘钳住,笑道:“急不得,问岚心又不是死人,你追她,她会跑,但她势必要到云城,你去云城找她,她就未必还会再跑。”
“听起来,你与问岚心无甚感情可言。”奉云哀心觉莫名。
“要感情作甚?”桑沉草笑中夹了几分讥诮。
奉云哀想不明白,书上可不曾写过如此古怪复杂的情谊,也不知……算不算情谊。
桑沉草松开两指,“不过今夜或许不能好眠,白日里觊觎寂胆的人,如今也还虎视眈眈着。”
奉云哀原是不信的,毕竟宝剑是稀,但若在不相称的人手中,也只能算作废铜烂铁。
她总觉得江湖中人应当都明白个中道理,不料,还未至夜深,果真有人在暗处窥觑。
客栈早早就关了门,是因今日横祸繁多,来客稀稀拉拉,掌柜索性便闭了店。
住店的人半数都退了房,只余几个不怕事的还在楼中。
楼内安静,一切动静便也跟着变得清晰可辨。
奉云哀坐在桌边养神,突然听见檐上有声,似是野猫飞驰而过。
不是野猫,野猫若是成群结队,万不该如此安静,总归会小打小闹,折腾出一些别的声响。
床上之人不紧不慢地起身,睨着木窗不作声。
奉云哀已握住寂胆,心知暗处之人一定不怀好意。
但就在这时,桑沉草没来由地笑了,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打草惊蛇,那嗤的一声,格外分明。
奉云哀顿时冷下面色,用目光询问她出声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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