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偏殿的铜鹤香炉早熄了火,寒气像无数根细针,顺着窗缝往骨头缝里钻。
苏研盯着案头冻成冰坨的墨锭,想起昨夜慧妃送来的毒紫茉莉——花盆底下沉着的白霜,和嫡姐体内拔出的锈针上的霉斑,竟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常在,暖阁的地龙...还是没烧起来。”小蝉裹紧打了补丁的棉裙,牙齿冻得直打架。门外突然传来太监阴阳怪气的笑:“新封的常在?我看是‘冷’常在吧!这承乾宫的炭火,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用的。”
苏研搁下狼毫,笔尖在宣纸上洇出个墨点。来来回回伺候的小太监叫王全,是内务府新拨来的,昨儿就敢把馊了的粳米粥端上桌,此刻正倚在廊柱上嗑瓜子,葵瓜子壳吐了一地,像撒了把碎牙。
“王全公公,”她推开房门,石青色旗装在寒风中扬起,“本宫让你烧的银丝炭,为何迟迟不到?”
王全斜眼看她,铜纽扣在晨光里泛着贼光:“常在有所不知,这承乾宫的份例炭火,都归掌事太监管。您这刚封的常在...怕是还没排上号呢。”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噗嗤”的笑声,几个洒扫宫女交头接耳,眼神里满是轻蔑。
苏研盯着王全微驼的背,突然想起急诊室里那些腰肌劳损的患者——这太监常年嗑瓜子斜倚着,十有八九有腰椎间盘突出。她勾了勾嘴角:“本宫瞧你腰眼发沉,怕是久坐伤了肾吧?正好本宫学过推拿,给你松快松快?”
王全一愣,随即嗤笑:“常在就别操这份心了,咱家好得很...”话没说完就被苏研扣住手腕,一股巧劲传来,疼得他哎哟一声弯下腰。苏研指尖在他腰眼的肾俞穴上一按,王全顿时像被抽了骨头,瘫软在地。
“公公瞧这腰,怕是第三腰椎棘突偏了位吧?”她蹲下身,指尖顺着脊椎摸上去,在第三腰椎处猛地一推,“咔哒”一声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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