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低地又重复了一句:是这样吗?
华丽的衣衫下,露出点点翅尖儿上的碎羽,说出口的言语好似一如既往地温柔,但程岗却忽而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动了。
他极力地克制着心神,大口喝干了杯中凉透的茶水:我,我去云水确实与素犀无关,那都是因为卢家的事。
卢家,还有什么不能见光的事吗?汪峦轻轻地咳了两声,感觉到祁沉笙握住了他的手,近来几日伤心伤神之下,又断续地使用金丝雀,确实让他觉得有些吃力。
但汪峦却觉得,赵瞎子犯下的冤孽,周五钱不肯说的过往,与此刻程岗含糊的卢家事,分明是如藤蔓般纠缠在一起了,他想要问出来。
不,不是程岗还想要继续抵抗,可祁沉笙此刻半分耐性都不肯奢与他了。桌上的杯盏被看似无意地碰到地上,发出清脆刺耳的碎裂声,而后又被细长的手杖碾压住--
这下程岗骤然清醒了,可是更为令他恐惧的压迫,却毫无间隙地笼罩上来。他再不敢去看祁沉笙的眼眸,可那只灰色的残目却好似深深地烙刻在了他的脑海中,仿若挥之不去的阴霾。
这么堆陈年烂事,九哥不值当地再耗神了。祁沉笙将汪峦的身体揽在怀中,隔着衣襟抚上他锁骨之下的纹画,点吻之下便化去了金丝雀的残光。
汪峦无声地叹息着,但却十分顺从地靠在了祁沉笙的肩上。他知道事已至此,自己已经越界了。祁沉笙默许他可以用金丝雀,但一切都必须在他身体承受范围内。
说,还是不说?祁沉笙似是惬心于汪峦的依靠,转眸对上程岗时也越发冷厉,不待他回答便继续道:其实不说也没什么妨碍。
窗外的雨幕之中,恰逢一惊雷炸响,可祁沉笙的声音,却好似能够穿透那惊雷般,继续回荡在程岗的耳边。
你们在这水边街下藏了鬼,我便遣百十个人来,将此处掀个底朝天--凭他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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