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被日头瞧上一瞧。
如何?
这话若是从旁人口中说来,程岗多半只当那是威胁妄言,可偏偏面前的人是祁二少,整个云川都知晓他疯名的祁沉笙--
祁二少您,您就别逼我了,程岗的声音都在打颤,他最后求饶道:这件事,莫说与素犀无关,便是与我也无关啊!
我当年,当年就是为了偷看到底是什么,才摸去了那云水边的。
更为嘈杂的雨声纷纷而落,随着又一声仿若轰顶的雷声响起,祁沉笙只是看着他,吐出了一个字。
说。
盛夏的骤雨多半来得紧,去得也快,但是这一次,却始终如扯不禁的碎玉银珠,自乌幕之中滚滚而落,没入那云水之中。
汪峦随着祁沉笙从云水畔起行,看着他一手撑伞,一手执着绅士杖,几乎紧贴着墙根,走在那条长长地街巷中。
几乎每行数步,他抬眼深深地望着所至店铺的匾额,而后用手杖重重地地敲击着地面。
尽管夹杂着雨声,但手杖之下传来的声音,却令两人听得那样分明。
兴富杂货,空的
张家酒铺,空的
卢记绸缎庄,空的
回春药堂,实的
汪峦始终都跟在祁沉笙的身后,一言不发,也一言未劝,酒楼之上的程岗,最终还是抵不过威逼,将十多年前的旧事,说了出来。
素犀来时,我已经在卢家做了几年的伙计,那是卢老掌柜还不是我的岳父,但他对我已经很是信任,渐渐地开始将铺子里的一些事交给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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