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每年的云水祭祀前后,他和店中其他老伙计似乎总是在忙些什么,常常整日里都见不着身影。铺子中的事,便都积压到了我的身上,那时我便很是好奇,他既然连铺子都肯交给我管了,那究竟还有什么事,是比铺子还重要的,连我都要防着?
于是我便日日留意那些老伙计的动向,直到有一天我终于寻到机会,偷偷地跟了上去,却发现他们根本没有离开铺子,而是从后院中去了地下。
汪峦继续跟着祁沉笙向前走着,听着那手杖之下,随着敲击而传来的声音。
咚,咚,咚--
其实这临河的街道地面有空洞的回声,并不是没人察觉的。但大多数便只当作是地下河道延伸,从未放在心上过。
而程岗也是自那起,疑心才越来越重,他也发觉到后院更多不对劲的地方。
我虽然没能寻到机会下去,但暗中盯上了他们我感觉他们似乎在地下做着什么东西,有时候还会传出异样的味道。
终于,就在祭祀的最后几日里,那些伙计们忽而又都出现了,他们从后院中推出了几辆板车,上面摆着好些不大的坛子。
碰到人便说是,送给赵瞎子的祭酒。
那条本就不长的街巷,很快便走到了尽头,祁沉笙却继续撑着伞,又沿着对面一侧的铺子,敲打着向云水走去。
我从未见过赵瞎子用过什么祭酒啊!
可是几乎没有一个人,提出过异议,他们只是笑着,仿若了然地点点头。
这样的发现,令程岗心中生出了种莫名的恐慌,周围的人,好似都在心照不宣地做着一件事,一件将他隔离在外的事。
尽管他知道,事实上真正参与这件事的人,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多,但程岗还是觉得自己眼前这安宁平静的小街巷,仿佛连每一块砖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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