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绝对就会寻借口离开。
可眼下--
祁二少,我听说了上月里贵府发生的事,还请节哀。郎华岸说得诚恳,面上也带着真挚的哀悼,可惜祁沉笙却并不怎么听得下去。
他的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到了郎华岸后面,跟着的人身上了。
那人十分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皮肤生得极白极白,而唇色却又很鲜艳,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一眼看去,祁沉笙只觉斯文败类这四个字,甚是与他相配。
而更为引人注意的是,这人身穿一袭牧师的长袍,胸前那银色的十字架,此刻正映着宴厅中的灯火,隐隐约约现出惑人的光芒。
郎少爷不介绍一下吗?祁沉笙干脆打断了郎华岸的话,直截了当地瞧着那人问道:这位该如何称呼?
哦,哦!郎华岸被打断后,一点都不生气,反而立刻积极地向祁沉笙说道:这位,是我法国留学回来的船上碰到的约翰*汪,现在就在咱们云川的教堂里当神父。
约翰汪?祁沉笙的残目冰冷的眯了起来,而对方却毫无躲闪地抬起头来,对着他露出了个微笑。
祁二少,久闻大名。
哦?无声无息地,祁沉笙的绅士杖已经出现在手中,他敲击着地面向那人逼去:不知,你是从哪里听闻过我的大名?
自然是--那人凑到祁沉笙耳侧,压低了声音说道:从汪九和家主那里。
最近大家都说,祁二少要与我们汪家的那位喜结良缘,实在应说一声恭喜。他笑笑,但随即又颇为可惜地叹了口气,悠悠地说道:说来,小时候我与汪九也算是关系匪浅他侍候人的本事,家主嫌脏不愿意自己来,可都是命我去教的。
那滋味,可当真是让人忘不掉呢--他当年骗你,说什么从没被别人碰过,祁二少不会真的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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