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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青连避都没避。
虽说之前也碰过几次,但那几次都是特殊情况,匆忙得很,多半等到松开手之后才反应过来。
池青的手刚从玻璃杯上挪开,解临一开始怕他不适应,只接触到一点泛冷的指尖,见他确实是没反应,这才收拢,将池青露在衣袖外面的半截手指全都握进掌心里。
有什么感觉?
感觉很安静。
但是池青不能说。
他最后只说:没什么感觉。
不难受么?你确定现在不想给我一拳?
池青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反问:你很想被揍?
没有,解临说,我就确认一下。
上周刚被嫌弃过感觉很恶心的季鸣锐如果见到这种区别对待的场面,估计能当场吐血三升。提到吴医生之后,池青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一个十足正当的理由:他是来治疗的。
这个叫解临的神经病,疑似对他的治疗有一定帮助。
没错,次日,心理诊所内,吴医生翻着池青的病例对解临说,我们上周通话的时候,他确实跟我提过这件事。
他这个洁癖真的很难治,我从来没有碰过这么棘手的案例,其他有类似症状的客人通过沟通都能发现一些心理成因,但这位池先生和你一样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抗拒别人的触碰,也不知道洁癖的由来是什么,他似乎很难信任别人,本来我都不抱什么希望了,吴医生苦笑,我甚至都在帮助他联系下一家更有经验的诊所。
咨询室还是老样子,只不过点在香薰里的精油换了一种味道。
解临坐在吴医生对面,坐姿不像患者,他翘着腿,手掌交叠、搭在腿上看起来倒像是专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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