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
汤寅僵直了身子,顿时不敢动了。昨日他听乌寒说起京中秘闻,据传萧恕刚登基的那几日,有个美貌宫女大着胆子想要爬龙床,结果第二天早上被发现死在了床上,且死相极惨。
自此以后,萧恕房事粗暴,不高兴动辄便会随意折磨虐杀房内人的谣言传遍了京城,宫里也在无人敢肖想他的床。
汤寅哭笑不得,心想这还真是顺了断袖皇帝的心意,一了百了。
而有人这时不长眼睛地提选妃一事,萧恕自然恼怒,冷笑道:你们如此关心朕的房中之事,朕心甚慰。不如把你们的女儿都送进后宫里来吧,朕身份尊贵,非嫡女不娶,几位大人意下如何?
谁家肯舍得把嫡出的女儿送进宫给你这个喜怒无常的疯子祸害啊!
你休想,你做梦。
见众位大臣皆装死不吭声,萧恕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挥手示意退朝。
傍晚,天香楼。
汤寅望着桌上青瓷盘中的肘子垂涎欲滴。
他等了半晌,见贺闻言不动筷子,也不好随意起筷失了礼数。
两人大眼瞪小眼,贺闻言拿起筷子沉思片刻后,又将筷子放下。
汤寅也跟着放下。
贺闻言眉头一皱,又将筷子拿起,又放下。
汤寅只得跟着放下。
贺大人这样磨蹭了几个来回之后,汤寅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约下官前来,是有什么要紧事相谈吗?
有事说事便是,干嘛一副难以言表,犹犹豫豫的模样。传言不虚,这位贺大人脾气确实古怪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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