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一根大辫也就是了。”头发没有干透,但也不好再朱英面前披头散发的,红妃只能如此吩咐秦娘姨。
秦娘姨连忙应了,松松地编成一根辫子,发尾用一根鹦哥绿的发绳扎好。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朱英原来站在花厅门口,是不知道进,也不知道退。直到红妃的辫子扎好了,才清了清嗓子,一边走进来,一边说话。说话的时候目光有些游移,还落到了桌上的衣服上。
“没什么,这位是鱼婆婆,楼店务的人,奴有一所小房子是她打理的,近日说要修葺,便有些事需要商量。另一位是寿大娘,裁缝铺子的人,专程送奴前些日子定好裁缝的衣裙...左右不过说些这上头的闲话。”红妃低着头应道。
鱼婆婆和裁缝铺妇人都不认得朱英,但从他腰间的革带就知道这是个王爷,连忙站起身来叉手行礼,口称失礼。
朱英自注意不到她们,抬抬手就免了礼,然后对红妃道:“娘子有什么事就继续说罢,不必理会我。”
红妃让秦娘姨去茶房将温酒的器具拿来,红妃自己则是从小橱中拿了两瓶酒,四样干果、四样甜咸点心来:“大王略坐坐,奴这里照顾不周。”
“点心都是寻常的,只图个方便罢了。倒是这酒有些意思,是一个南边的客人送来的,金华那边的两中南酒。现在还没有名气,但尝着不错。大王没品尝过这样没名气的乡野小酒,只当是尝鲜了。”
秦娘姨拿了温酒的器具来,很快便手脚利落地温酒。红妃则是又从小橱里取了两只柑子,一只红色的玛瑙盘,然后摘了指环、手镯之类,在旁边铜盆里洗了手,亲手剥柑子——这些服侍人的活计,也是女乐在学舍的时候有学的。红妃剥柑子又快又好,且不损伤果肉本身。剥好之后又大致撕去筋络,只把一瓣瓣的果肉摆在玛瑙盘子上,形成孔雀开屏的图案。
她这一手看起来挺能唬人,有服务业的专业感了。但是她自己清楚,这连雕虫小技都算不上。服侍人的活计,女乐们也就学个泛泛,她们的主要精力都放在歌舞、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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