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混为一团,梧惠无法区分在皮肤内侧还是之外。紧接着,有阵阵刺痛产生,愈演愈烈。她想劝自己,别去想,但怎能不去想?
昔日的片段涌现在脑海,决堤的洪水般不受控制。她试图切断自己和回忆的联系,却只是如抽刀断水。她忽然希望自己有个弟弟妹妹,和自己一般大的,好给自己一个故作坚强的理由。再或者,她可以抱紧他们,把所有的眼泪藏在他们的衣领上,再用胸怀接纳他们的苦痛。可这毫无意义。用幻想作填料也无法抹去真实的悔恨。
她去年冬天就该回去的。她想。可是,即便那么做了,似乎也不会改变什么。战争就是这样发生的,不会为平民百姓做出精确的预告。她有幸不去亲眼见证战争的残酷,却不得不面对灾后重建的废墟。不——这里真的在重建吗?
“但……为什么,半年了,这里还是……”
“资源是有限的。”睦月君耐心地解释,“这里不是最正面的战场,比隔壁镇好些。那边发生了直接的冲突,一切几乎夷为平地。与这里不同,那边连来不及撤离的老人和残疾人也没有留下。至少……不论这里还是那里,人们都没有遭受太大痛苦。两场战斗不是突袭,没有发生太多队伍掠夺平民的情况。但,战斗也不是计划性的,所以没有通知人们撤离。”
“它就是,发生了,对吗?”
“嗯。对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来说,是意外,是无妄之灾;但对整座大陆上的人类来说,这是一种必然。”
睦月君没有强行拉她,是梧惠自己扒着他,要努力站起来。她忽然说:
“带我去看看。去那个……你说的,埋着人的地方。”
睦月君没有拒绝。他从墙边拿起禅杖——它一开始被放在那里吗?梧惠顾不得想这个。睦月君将禅杖递到她的手中,起到拐杖的作用,让她稳定重心。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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