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弹,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判断能力。
恰有一队推着竹车的人从空地路过。简陋的推车上堆着麻袋,上面印着红十字会的标。有白色的粉尘随颠簸逸散,也许是石灰。梧惠看到他们都穿着胶鞋,戴着口罩。
有人扯下口罩,朝那群脏兮兮的懒汉吹起哨子。刺耳的声响划破空气。他又用上膛的动作以示恐吓。他们立刻拎着死狗和锅子,作鸟兽散。
吹哨的人还在咒骂,让他们少惹麻烦,瘟疫来时谁也别活。
“……这位大哥。”
梧惠打断他,他回头瞪了梧惠一眼。梧惠终于发现这是一位短发的妇女。
“抱歉……”
梧惠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妇女的眼神有些怪异,让她想起一开始好心送她的车夫。她迟钝地意识到,自己的衣服太新了。和这里所有人相比,并不像同一个世界。
“上面要来人了?”一阵审视过后,妇女突然切出一张殷切的脸,“要修吗?什么时候修?您是哪家大小姐?有带赈灾金、粮食和信来吗?”
“不是的……抱歉,我在找人。我想请问——”
“没了,都没了。别问了。”妇女突然翻脸,不耐烦地挥手,“庙里有施粥的,饿了去打一碗,不许多拿。不管你是哪家路过的大小姐,都当心脚下,别把地雷踩炸了!”
说罢她便匆匆归队。梧惠没能拦住。
也罢,她知道家的方向在哪儿。但兴许再残破些,她就认不出了。
梧惠数到第七根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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