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太奇怪了,这感觉。就好像这个功能已经出了问题,不明原因。也许是脱水导致,但她落井时可没少呛水呢。到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能露出自嘲的笑,却不能被归类为成长。她只是清醒,太清醒了。
因为深知哭泣毫无用处。这好像是她八岁前就被教导的事。而实际上在往后的记忆中,这个家也不曾发生过什么值得她流泪的事。
她将身子稍微舒展开了一些,望着天空。星星真美啊。光子刺破墨色的天穹,银沙泼溅的轨迹凝成冰凌。没有工厂烟柱的沾染,银河也清晰可见,像条溃烂的发光伤口横贯天际,每颗星辰都是溃脓的荧光菌斑。北斗勺柄滴落的微光已在宇宙中流浪千年。那些闪烁的嘲笑如此明亮,让地上所有文明的灯火,都成了将熄未熄的灰烬。
最后的清醒像漏壶里的残水,一滴一滴砸在记忆的铜盆上。梧惠看多很多书,知道该如何用星星分辨方向。或许,天亮该往东走吗?又或许该等待救援?进行这般思考的时候,困倦荡然无存。她倏地惊醒,意识到,自己多少还残留着求生的意志。
于是这种自我厌恶便更重了一分。
困倦让视野愈发模糊。群星的影子开始分散又重叠。直到某刻,一粒银沙从北斗的勺柄滚落,曳着雪青色尾焰刺入大气。梧惠尚未意识到那是幻觉,还是真实的异象。那抹光越来越亮,越来越近,能看清一簇斑斓的琉璃——像神佛泣下的泪,又像坠落的教堂花窗。
它分裂了。
流行在半空炸成无数棱锥,却未四散飞溅。某种无形的力量让碎片悬停、聚拢、彼此咬合,如同被吹散的蒲公英逆溯成绒。
光焰渐熄的刹那,梧惠终于看清那并非陨石——而是个人影。
她慢慢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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