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下,要是真过继给亲兄弟,
比如俺大哥没儿子,把俺家小子过继给他当儿子,
那这孩子就得管俺大哥叫爹,管俺就叫叔了。
族谱上也是这么记的,逢年过节祭祖,得先给过继爹娘磕头。
这……这规矩好像也是这么个理儿?”
他看向身边几个同样出身底层的侯伯,寻求认同。
礼部右侍郎,一位面容清癯、蓄着山羊胡的老臣,此刻站了出来,神情严肃,声音不高却极具穿透力:
“冯国公所言乡俗,乃民间过继小宗之法,岂可等同于帝王承继大统?
此乃天壤之别!伦常纲纪,国之根本!
张璁‘继统不继嗣’之说,看似机巧,实则混淆视听,动摇国本!
嘉靖帝既以孝宗皇帝(明武宗之父)之嗣子身份入继大统,
于礼法而言,孝宗皇帝便是其皇考,兴献王便只能是皇叔考!
此乃万古不易之礼!若人人皆可因‘继统’之名而追尊本生,则尊卑失序,礼崩乐坏,国将不国!”
他一番引经据典,掷地有声,引得不少文官纷纷点头附和。
就在这时,一个站在后排、年轻些的翰林院编修,大概是急于表现,又或许是觉得张璁之论确有新意,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
“其实……若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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