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
“世袭军户,月粮一石,尚被层层盘剥。军屯侵占,粮饷不济,不逃,等着饿死吗?”天幕的解说音冰冷如铁,“无用之将,统无制之兵,视若仇雠。纵有坚船利炮,谁来驾驭?”
镜头拉远,掠过漫长海岸线。
曾经樯桅如林的浙江船队,从七百艘锐减至不足一半;拱卫京畿的新江口水师,四百艘巨舰凋零至一百四十艘;而曾是北洋重镇的登州卫,百艘战船的庞大编制,到了正德年间,仅存三艘破船在海风中飘摇!
“钱呢?!”朱元璋猛地扭头,厉声质问户部尚书,“咱拨下去造舰养兵的钱粮,都喂了狗吗?!”
无人敢应。天幕却替他揭开了答案——画面分割:一边是朽烂的战船,一边是京郊恢弘壮丽的帝陵工地,民夫如蚁,楠木巨石堆积如山。
字幕浮现:“战舰制造削减,经费挪修帝陵。水师士卒七成屯田,三成造船,余者调运河漕运、京城修殿。”
朱棣的脸色由怒转青,又由青变白。
他看到光幕中,当一股仅六七十人的倭寇横穿南直隶,如入无人之境流窜八十余日,杀伤军民四千余人,直逼南京城下时,那座洪武十三年的大明帝都,竟十二门紧闭,驻军号称“十二万”却没有几个人,任凭倭寇在城下耀武扬威!满城百姓被驱赶上城头充数,官员面如土色——“贼退尚不敢解严”。
一股寒意,顺着朱棣的脊椎爬上后脑。他忽然读懂了张赫他们那死寂目光中的深意:迁都北疆,天子守国门,可这万里海疆的国门,又由谁来守?
死寂笼罩着南京城头,只有天幕中倭寇的狞笑和百姓的哀嚎在回荡,像钝刀子割着每个人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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