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不去的猜疑,“又是世袭武官?哼……戚祥的后人?”
那刚刚因仇鸾而点燃的、对世袭武官近乎偏执的憎恶与不信任,瞬间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对这个新生名字的任何好奇。
他嘴角向下撇出一个极其冷酷的弧度,眼神锐利如鹰隼,再次扫向阶下的武臣队列,仿佛要在里面揪出下一个“仇鸾”的苗头。
空气仿佛凝固的冰,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勋贵们噤若寒蝉,连最细微的衣料摩擦声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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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明军某处卫所简陋的营房中,一个四十余岁、面容黝黑、带着风霜刻痕的军汉猛地从条凳上站了起来。
他身上的旧战袄洗得发白,正是即将随军远征云南的低阶武官戚祥。
他死死盯着天幕上那“洪武十四年……攻取云南……阵亡”的字样,身体晃了晃,脸色瞬间褪尽了血色,变得一片惨白。那白里又透出一股不祥的死灰。
“死……死了?明年……云南?”戚祥干裂的嘴唇哆嗦着,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见。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四肢百骸都变得僵硬冰冷。对死亡的恐惧如同冰冷的铁箍,狠狠攫住了他的心脏。
然而,当看到“戚继光”、“世袭登州卫指挥佥事”这些字眼时,戚祥眼中那濒死的灰暗里,猛地迸发出一丝微弱却异常执拗的光。
那是血脉深处被唤醒的悸动。可这光芒随即被更深的忧虑覆盖。
天幕!这诡异莫测、能昭示过去未来的天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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