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目中是深切的忧虑和沉重,“国库空虚至此?那……那军饷何来?边关如何御敌?”作为开国统帅,他太清楚“家家净”对一个庞大帝国意味着何等可怕的危机。
【夫天下者,陛下之家也,人未有不顾其家者。内外臣工所以莫不顾其家者,而陛下独不顾其家,人情乎?】
“此子……此子胆大包天!”
朱棣猛地一拍面前的案几,震得碗碟叮当作响,他非但没有像朱元璋那般暴怒,反而两眼放光,脸上竟涌起一股奇异的、近乎兴奋的潮红,
“句句诛心!字字见血!骂得好!骂得痛快!”
他心中积压的对那个擅自将自己“太宗”庙号改成“成祖”的后代子孙的不满,此刻仿佛都随着海瑞这酣畅淋漓的痛骂宣泄了出来。
朱棣只觉得胸中一口郁气长舒,痛快无比。
他是个将军,拿得起放得下,子孙不肖?骂醒便是!这海瑞,倒是个有种的!
朱元璋霍然转头,凌厉如刀的目光狠狠剜了朱棣一眼。
朱棣接触到父皇那几乎要杀人的眼神,心头一凛,兴奋之色稍敛,但眼中的快意却并未完全消退,只是微微垂下了目光。
【大臣持禄而好谀,小臣畏罪而结舌,臣不胜愤恨!是以冒死,愿尽区区,惟陛下垂听焉!】
海瑞奏疏的结尾,如同最后一声悲壮的号角,在天幕间久久回荡。
那份以必死之心写就的谏言,那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孤勇,透过冰冷的时空,沉沉地压在奉天殿前每一个人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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