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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死死盯着天幕上那个渺小却顶天立地的身影,胸膛剧烈起伏,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他恨!恨那个不肖子孙嘉靖的昏聩无能,竟逼得臣子要用抬棺死谏这种惨烈的方式!
这简直是在抽他朱元璋的脸,在抽整个朱明皇朝的脸!一股被冒犯的暴戾在血脉中奔涌。
然而,另一股更深的、属于开国雄主的理智和冷酷,也在他心底翻腾。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声音沙哑干涩,像是砂纸摩擦着生铁,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的重量,清晰地砸在死寂的殿前:“海瑞……此子,骨头够硬!是条汉子!但……”
他顿了一顿,眼中寒芒如冰锥,“不可杀!”
群臣愕然抬头。连朱棣都诧异地看向父皇。
“此等刚烈之臣,杀之,徒留千古骂名,更寒尽天下士子之心!”
朱元璋的声音低沉下去,却更显森然,
“然则,亦不可重用!今日他能抬棺骂嘉靖,他日若……”
他的目光扫过阶下诸臣,那眼神冰冷锐利,仿佛能洞穿人心,
“若后世之君稍有不顺其意,他又当如何?此风一开,后世之臣,岂非人人皆可效仿,以直名要挟君上?!纲常何在?!君威何存?!”
他重重地拍在龙椅扶手上,“此例,绝不可开!”
马皇后捻动佛珠的手猛地一顿,指尖冰凉。朱标则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从心底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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