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船老大伸出两根手指:“一条鞭?那是张阁老时候的事儿了!现在,过闸费、水脚钱、看舱钱……一样不能少!总共……这个数!”船老大看着那比原先高出一大截的数字,眼前一黑,差点栽进河里。
户部巨大的黄册库里,尘埃重新在堆积如山的鱼鳞图册上落脚。一个老吏拿着鸡毛掸子,对着这些曾耗费无数心血绘制、如今已成废纸的图册,无奈地摇了摇头。
【万历十一年至万历十五年,因废止考成法、停止清丈田亩、免除官员追缴欠税之责,中央岁入较张居正时期锐减三成!然地方苛捐杂税丛生,至万历十五年,小民实际税负已超张居正时期五成!】
“砰!”
一声巨响!坚硬的紫檀木御案被朱元璋的拳头砸得跳了起来!砚台里的墨汁泼洒而出,染黑了明黄的桌布。
“蠢材!废物!竖子不足与谋!”
老皇帝双目赤红,须发戟张,胸膛剧烈起伏,如同被激怒的雄狮,狂暴的咆哮声震得整个奉天殿嗡嗡作响,
“咱以为他清算张居正,不过是学那秦惠文王杀商鞅而用其法!虽无耻,尚知轻重!谁曾想!谁曾想这个朱翊钧!这个万历!他连法都废了!连根都刨了!”
他猛地站起身,指着光幕上张四维那张志得意满的脸,又指向那些重新隐匿田亩的豪绅、那些层层加码的税吏,手指因极度的愤怒而剧烈颤抖:
“他这不是在杀商鞅!他这是在掘大明的根基!是在放他祖宗的血!刘伯温!刘伯温说得好!什么万子万孙!客气了!太客气了!咱看,这大明江山,实亡于此獠万历之手!亡国之君!蠢钝如猪!”
朱皇帝的咆哮带着雷霆万钧的怒意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洞悉,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震得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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