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的压力,以及对自身能力的怀疑。
僻静的书斋内,
方孝孺放下手中的笔,望着天幕怔怔出神。“君非亡国之君乎?”他低声自语,语气中充满了自我怀疑与对历史复杂性的初步认知,“观其举措,虽危不乱,颇有英主之气象。为何……为何最终山河破碎?是臣皆亡国之臣?还是……圣学亦有不能挽回之时?”
他的道统理想主义世界观,受到了第一次轻微的冲击。
甚至在一处低矮的屋檐下,正在构思故事的施耐庵和罗贯中也被吸引了。
罗贯中捋着胡须,眼神发亮:“此情节,跌宕起伏,出乎意料!若写入话本,必是精彩篇章!明君之姿,亡国之运,其间矛盾,耐人寻味啊!”
施耐庵则沉思道:“或许,亡国非一人之罪,乃是气数已尽,纵有英主,亦难回天?”
文人的思绪总是更倾向于悲剧性的哲学思考。
所有人都意识到,他们之前对“亡国之君”的想象可能过于简单和标签化了。历史的真相,似乎远比“昏君误国”四个字要复杂和残酷得多。
朱元璋缓缓坐回龙椅,目光依旧死死盯着天幕,仿佛要将其看穿。他不再怒吼,而是用一种近乎呢喃的语气,对空发问:
“崇祯……你小子……到底是怎么把这一手还能打的牌,最终给打没了的?咱……真想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