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搭在翟谨言的手腕上,“冒犯了。”
翟谨言心里倒是挺好奇贺芸找来这人有多大的能耐,竟狂妄到不给达官贵人治病。
魏笙把脉的时候表情十分的丰富,先是眉头紧锁,虽然又面露疑惑,紧接着一顿,最后竟还憋出点笑来。
“你自顾自地笑什么!”贺芸站在一旁说,“能治不能治?”
“自然是能治!”魏笙站起身,“看在你两的关系上,不能治我也得给治好咯!”
方才贺芸和魏笙说话的声音很低,翟谨言神思迷糊,什么都没听到,这会儿听魏笙这么一说,忍不住抬眸看向贺芸,我们两什么关系,竟能使唤这个不给达官贵人看病的狂医一定要把自己治好?
“那你赶紧开方子熬药去!”贺芸忙催促魏笙,“基本药材我都叫白河备了,赈灾的队伍那里也有药,还不够的,叫白河使唤人去江都城买!”
“这第一剂药不能猛,该有的药材我这都有,”魏笙答,“只是王爷染的是时疫,公子你还是避着些比较好。”
“我知道,你去开方子吧。”贺芸打发了魏笙出去,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翟谨言。
“大夫的话你没听见?还不赶紧出去!”翟谨言垂着眼眸道。
“我有分寸。”贺芸轻声说着往前两步,朝着翟谨言伸了手,“我扶你起来坐坐,越是昏昏沉沉,越要打起精神,病魔感知到你的毅力,自然而然地就会退去!”
翟谨言扫了一眼贺芸的小手,自己撑坐起来,穿了鞋,往外走去。
贺芸抿抿嘴,跟着出了内室,搬了一把太师椅,“到院子里坐!”
祠堂的院子里有一个四角小亭,朱漆剥落,显得有点破旧,但能遮挡太阳,贺芸把太师椅放到亭子里,安顿翟谨言坐下,便转身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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