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也不例外。
皇帝最后说:“罢了,你若是有自己的想法,朕也管不着你了……只是你多少该有点储君的样子,不要被一个小姑娘拿捏了去。”
“陛下当年,对着母后,也有储君的样子么?”文琢光忽地反问他。
文清客便长长地沉默了。半晌,他垂头叹息一声,摆手:“你退下罢。”
他顿了顿,忽地又说:“朕昨夜梦着你母后了,她责问朕为什么不替你操持婚事,所以今儿才想起来……阿徵,你母后瞧着还是很年轻,朕都老了。”
文琢光则道:“陛下如今,是在悔过么?”
皇帝没有说话。
文琢光便也不等他,而是转身离开了书房。
皇帝今年春天开始,身子变不大好,平日里反复的咳嗽愈发厉害,伺候的宫人还同太子来报,说皇帝半夜咳血,把孙贵妃吓得够呛。文琢光并没有关心皇帝病体的意思,一来是他无所谓,二来则是孙贵妃唯恐皇帝死后,自己同文琢熙不得善终,所以伺候皇帝鞍前马后,十分的贴心小意。
燕王知道了这件事情,笑眯眯地来同他嘲讽:“孙贵妃不愧是孝懿皇后的婢女出身,伺候人果然拿手。”
又说:“人老了,总是会念着自己昔日作孽,怕来日要下无间地狱,你父皇这是想赎罪呢。”
文琢光不置可否,只是问他:“燕皇叔近来很清闲?”
燕王道:“是呀,你父皇不急着赶我回封地,京城繁荣,我要多留一留,替你好生相看太子妃呢,也算是没有辜负你母后当年待我的一片心意。”
文琢光自然知道燕王玩心重,倒也不以为意,只说:“余家有牡丹宴,想来皇叔也会去。”
“自然,”燕王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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