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了过来,没有大碍,可是心死了,他直瞪着眼,一句话也不说,人即刻地萎靡了。甜辣椒有些不忍,又不好亲去看,身边只有张副官,便叫他去看看。
张副官到了下人房,见阿甫房里只点着一盏小小的灯,那灯火摇摇曳曳,把阿甫的脸摇曳得像鬼。
“阿甫,太太叫我来看你。”
阿甫机械地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转了回去。
“你别太难过了……”张副官说完,也觉这话无力,他虽与阿甫第一次说话,可总觉得自己能够理解他。而他对阿甫还有种无力的愧疚,说不出口的愧疚,因为金萍是因“他们”而死的。这个隐情,他无法对阿甫说。但也许是因为这一层关系,他忍不住对阿甫说,“你即便要救她,怎么能这样莽撞?”
阿甫又看了一眼张副官,忽然轻蔑一笑:“你懂个屁。”
“我是不懂。”张副官说,“可我理解你。”
“你理解我?”阿甫激动起来,“你……你锦衣玉食,一点苦都没吃过,你……你要什么女人,喜欢什么女人,你都能轻松得到,你理解我?”
张副官静静地听着,无奈道:“谁说的?阿甫,我不是你说得那样。而且,女人,不是得到的。女性是她们自己,是和我们一样的人,不是东西,怎么会得到?人和人,若有一段缘,就会走到一起。若无缘,则自然会分别。没有得到和得不到。”
阿甫狐疑着,气喘吁吁,似乎不知该说什么。
“但是我说我理解你,是因为有些感情,我和你一样。”
张副官脸上真诚,灯光也把张副官的脸照得忽明忽暗,阿甫往下一倒,眼泪又无声流淌:
“我只是……想帮她……如果我不这么做,我对她,就真的一点用都没有了。一点用都没有。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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