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着难受吗?”
他一怔,醉的另一半酒也醒了。
她脱了自己的外套,给他垫在身子下面,等他吐完了,一句怨言也没有,继续开车。
强大动力引擎的跑车,被她慢吞吞地开成拖拉机。
“我也不想这么喝。”蒋禾语气软下来,像哄着她,“是我们这个朋友圈子就这样,每个人分的酒是固定的,你不喝完,下回人家出去玩,就不带你了。”
出去玩钱都是他花的,谁敢不跟这财神爷玩啊,蒋禾就是随口找了个借口,但他没想到,程果把他说的话跟圣旨一样记在心里了。
后来有一次,还是跟金毛他们几个。
都喝多了,都不愿意走,在包间里拉拉扯扯,程果愣头青似的站出去,在摇曳的灯光下问,他还有多少没喝,我替喝行不行。
替喝?那可得喝俩啊。
金毛指着那一桌没加饮料的纯shot。
程果眼睛都没眨一下,两个,四个,六个……打着圈儿的喝,喝了二十四个。
金毛都给看傻了,头扎在冰桶里拔不出来,鬼哭狼嚎着说你放我出来我再也不敢跟你喝了。
他们都以为程果海量,走的时候看着还是清醒的,只有蒋禾知道,那天程果回去,吐了一夜,胆汁儿都吐出去了。
苦黄苦黄的。
喝酒喝多的人心里有杆秤,蒋禾从来没让自己喝成那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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