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应该跟他麻醉刚醒过来的时候感觉一样,想吐但是吐不出来东西。
那天从蒋禾呱呱落地那一天算起,第一次照顾人。
笨手笨脚的。
但他在心里发了誓,以后就要这个姑娘了。
他没跟任何人说过,但从那之后,他再也没跟那帮乱七八糟的体校朋友混过了。
他乖里乖气的,连耳钉都摘了,甚至有事没事还陪着她一起去图书馆学习,把程果看懵了。
她以为自己做错事了,缩着脖子问,阿禾,是不是我那天帮你喝了酒,他们都不跟你玩了啊?
对他说的话,她无保留,无条件信任。
其实再编一句话骗她,对蒋禾来说再简单不过,但那天他没有,他半张脸藏在书下面,露出来一双好看的桃花眼,说,不是,其实我不喝那些酒也行,上次跟你说的不喝不能走,是骗你的。
一个人在暴雨如注的世界里行走,非要把唯一一张可以依赖的竹筏千锤百炼,戳出试探的孔。
他看着她的笔在纸上歪了一道,想着她肯定是要走了,肯定要闹了,双腿伸开,交叉到一起,以一种泰然自若的态度,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可是暴风雨没来。
她的爱像阳光一样化开,透过稿纸,沙沙在他心头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到今天展开,都还能把她说的话看得一清二楚。
你骗我干嘛呀。她笑着,你跟我说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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