俭才从震惊中恢复。
——那个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男人是他老丈人!
显然,这种结果比他刚才怀疑罗棠笙当着他的面红杏出墙还难以接受。
老侯爷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去外放做官的大孙子罗郁卓那吃香喝辣了吗?怎么搞成现在这幅鬼样子了?
徐尧律低低道:“老侯爷逞强,非要一个人回京,半道又花光了银子,一路乞讨到淮安城,幸好被袁大人捡回去了。”
谢行俭噗嗤一笑。
突然!
“小宝哇——”
谢行俭脚底一滑,险些没摔死在这声羞人称呼当中。
自打他跟罗棠笙成亲以后,老侯爷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还是说受了他爹的影响,平日里见到他,大老远就扯着粗嗓子喊他乳名。
美名其曰,要跟他亲爹一样将他当亲儿子看待。
谢行俭:我谢谢您嘞。
“爹。”他硬着头皮走过去喊了一声。
老侯爷瞅谢行俭眼下乌黑,下巴隐隐冒出青色胡渣,不用问也知道谢行俭这两天过的不顺心。
“江南府最近的事态,徐大人已经跟老夫和袁大人说了。”
老侯爷拍拍谢行俭肩膀,感叹道,“皇帝让你下江南捉崔娄秀的小辫子,属实有些为难你,等回了京城,老夫定要去找皇帝讨个说法。”
老侯爷越说越愤慨,抹泪将罗棠笙的手拉过来和谢行俭交织在一块:“你今年才多大啊,翰林院是朝廷少有的清闲衙门,皇帝就是看准了你好欺负,远远的打发你来江南风吹日晒,听徐大人说,你还摸进南疆军营去了?你小子长点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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