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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贻之……”
他又饮起酒来,声音也稍低沉了些。
“我知你襟怀坦白光风霁月、凡先帝所言无有不应,所以他的皇后你要护着,南渡遗诏你也要奉——可那宋氏就那么好相与?单说此次制科,宋泊前前后后往长仁那塞了多少人?打的是什么主意你会看不出?——说到底他们宋氏当年是背叛过先帝的!骊山事发后没过多久便躲回了金陵老家,全然不顾你父亲临终前对他们的托付!”
“只有你我才是一路同行之人!”
“过去是!现在也是!——制科金榜已放,新政已是箭在弦上,他们金陵派会容那小状元去清查人口土地么?必然层层阻隔官官相护,政令连尚书省都走不出去!”
“可若你我联手,他宋氏兄弟又岂能恣意妄为?——幼主终究是要由你我来护的,本王姓卫,难道还会害大周不成么?”
一通申述真情实感,只差要同前段日子才命人将自己儿子打了个半死的君侯执手相看泪眼,方献亭不置可否地半垂着眼睛,手指似有若无地轻敲着满杯的酒盏;下一刻庭下雅乐曲调一转,伶人退去而有珠帘掀动之声,抬眼看去才见一把秦筝横于月色花影间,一女子广袖高髻独弹六幺,勾抹之间其声如泉,亦是旧时长安风韵。
“那是小女卫兰……”
阴平王的声音又在此时传来了。
“不知君侯记不记得,先帝在时曾封她为永安县主,更屡次亲口称赞她的琴艺……可叹这孩子如今惫懒、平日在家中总不肯抚琴,今日听闻君侯下顾,方才……”
暧昧的话说到一半,庭下女子的眼已柔柔抬起,面前的珠帘恍惚正与帝宫之中龙椅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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