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替你另想办法——你也知道,只要结果是好的, 过程如何并不多么重要……”
华美的前梁帝宫精巧幽深,身后的凤阳殿隐在一片尚未消散的乌云下重影斑驳——谁都知道江南阴霾的雨季就要来了,而此时此刻……只是将将起风罢了。
次日太后下旨,召岭南、剑南两镇节度至金陵新都朝见新君,另复议二使自筹粮饷之奏表;消息一出满朝议论,皆叹太后垂帘之路着实坎坷,明明前脚才好不容易办妥了制科选官之事、后脚各藩镇就又开始招风惹雨兴妖作怪,也难为她一介女流苦苦支撑、还要同那几个手握兵权五大三粗的节度使来回周旋。
只是……
“那小太后莫不是发了梦?”
距金陵千里之遥的岭南广府亦是风雨如晦,施鸿与自益州远道而来的老友杜泽勋同坐治所之内,一道深重的刀疤穿眉而过,垂目看向那道自新都发来的太后懿旨时神情危险中又带几许轻蔑。
“召我二人入金陵?去赴她的鸿门宴?”
节度之使纵横一方,又岂是暴虎冯河愚钝无知之辈?那宋氏太后打的无非是将他二人扣在金陵缴兵收权的主意,届时人在屋檐下叫天天不应、便是被活活押上断头台也毫无办法,傻子才会乖乖听诏北上。
“但你我亦不可抗旨不遵,”一旁的杜泽勋接了口,相比前者身型更瘦、颇有些儒士文雅之气,此刻眉头紧锁愁容不去、倒不见什么凶相,“她毕竟代行天子之权,身边又还有颍川侯在……”
是的,颍川侯。
……他是唯一的麻烦。
如今天家式微江河日下,一双孤儿寡母又有什么可惧?唯独颍川方氏令人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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