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被角,又摸了摸她的脸,才放轻脚步退出去。
她翻了个身,想着,她只是想要一个承诺,他只要说以后会对她好,会对孩子好,她就不吃避子丸了。那东西实在太苦,她其实……很不喜欢吃药的。
可他没有,她是不是该庆幸,就算他性情再恶劣,脾气再暴躁,至少他不骗女人感情。
如果他成心想骗她的感情,那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萧煜退出客房,轻轻将门关好,倾身,将前额抵在门上,阖眼。
事情完全脱离了掌控,如今这个情形,他还能让谢音晚给他生个孩子,然后毫不心软扔去突厥为质吗?
不能。
就算他觉得亲情可笑,无甚贪恋,可音晚不会。
他该怎么跟她说这件事。
“殿下。”望春疾步过来,刚走到萧煜跟前,就被他斜剜了一眼,他看看客房,又回头来低声斥道:“你嚷嚷什么?不嚷嚷不会说话是不是?”
望春捂住嘴,嗡嗡道:“谢大人也在驿馆,他想见殿下。”
萧煜一诧:“哪个谢大人?”
“就是您的岳父,谢润大人。”
萧煜从木梯走下来时,正是用膳的时辰,前堂里坐了许多人,但他还是一眼就看见了谢润。
他坐在角落里,青色锦衣,乌发玉冠,脊背挺直,手边一柄银鞘长剑,不时自斟一杯茶,不慌不忙,从容有度。单坐在那里,就是一幅画卷,浮世喧嚣皆远离,是自远古碑刻拓下来的文雅贤士。
萧煜走到他跟前,生受了他一礼,听他道:“这里人多眼杂,我们可去客房详谈。”
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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