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笑!你们哪个笑的?”
“给我把阶级敌人带上来!”
“放了我爷爷。”邹成言被人按住,他生病的爷爷被人连拖带拽的扔在了台上。
邹丰年动了动干涸的唇,脖子上挂着牌子,他头晕眼花的,渴的说不出来话,一抬头就觉得眼前亮的睁不开眼,一低头就觉得要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说!你是不是做了反'革'命的事?”
“敌人是不会自行消灭的,走'资派连做梦都磨刀霍霍,准备向造'反派反攻倒算,我们能睡大觉么?只要我们稍一放松阶级斗争这根弦,就会红旗变色,人头落地!”
他们今天就是要给邹丰年定罪,让他背上反对社会主义的罪行,将他定为叛徒、内奸、反党分子、顽固不化的走资派。
“快快认了错,你这走'资派!”
“我没有……”
一盆子凉水被浇在了邹丰年的头上,他打了个机灵,恍惚间想起了以前,那时候还在打仗,他扛着沙包堆战壕。
“把下一个带过来!”
几个红卫兵用枪胁迫着一个青年上台,“快走!”
邹成言一直看着台上的爷爷,自然也看到了被胁迫的青年,他看着对方黑亮的眼睛,觉得像是在哪儿见过对方。
“这个是黑'五类弟子,不光如此,他还在大礼堂看《彷徨》!你为什么彷徨?你是想投入走'资派的怀抱吧?”
一个单手叉腰的女兵将一本书狠狠地扔在褚裟脸上,“你念一念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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