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言,你说这还没到冬天,天怎么就这么冷了呢?”
“因为人心凉。”
这年的冬天比往年都冷,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呼呼的寒风刺骨的冷。
雪停了,足足半尺多。
夜里,月亮又大又圆,有大雪映着月光,天不是很黑。
褚裟把邹丰年和邹成言接到了卫生所,这样的冬天,邹丰年在牛棚是熬不过去的。
他这里有个炉子,他们三个人挤在两张小床上,喝着热水裹着发硬的被子取暖。
“我偷了棉花。”挤在中间的邹成言犹犹豫豫的开口了。
“你胆子未免太大了。”褚裟打了一下邹成言的头,“你赶紧还回去。”
“他们随便堆在了一起,也没秤。我做的很小心,不会被发现的。”邹成言不觉得疼,小心的解释着,他不想惹褚哥生气,但有那么点棉花,就可以给褚哥做身暖和点的衣服了,“你经常去镇上,外面那么冷,多穿一些才不会生病。”
邹丰年觉得都是自己拖累了孙子,又麻烦了人褚大夫,可他也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
说来可笑,有的人连件棉衣都没有,可是粮仓里有大堆的棉花堆着,也不知道给谁用。
如果把棉花分了,那肯定是不够分的,那边把它们收起了,大家都挨冻,这样才实现了社会公平。
这自然是胡说的,人只要有票,换了棉花做棉袄棉被就不会挨冻了。
天还没亮的时候,邹成言就扶着爷爷偷偷回了牛棚,踏着积雪容易留下脚印,他胆战心惊的怕被人发现了。
好在,天又下起了雪,厚厚一层雪把脚印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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