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城拥挤的街道而被迫放缓了一些。街边市井的喧嚣,透过车壁隐隐传来。
良久,孟玉蝉带着哭过之后的微微沙哑的声音,在他耳畔低低响起:
“怎么会怪?我原先一直以为你就像传言那样,在家中只会低眉顺眼。今天看你那样强势,很是让人安心呢。”
傅九阙扯唇一笑,再也支撑不住沉重的眼皮,任由意识彻底沉入无边的黑暗。
但那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却凝固在了他苍白的脸上,久久未曾消散。
……
马车终于冲破沉沉夜幕,驶入长庆侯府侧门那不甚敞亮的小院。
车轮碾过积着浅水的青石地面,溅起几点浑浊的水花,发出沉闷湿漉的声响,终于停稳。
被失血和剧痛反复折磨的傅九阙,此刻已彻底失去了支撑的力气,在孟玉蝉小心翼翼的搀扶下,勉强维持着一线模糊的意识。
府里值夜的管事和小厮闻声惊惶而出,待看清马车里傅九阙惨白的脸色和孟玉蝉前襟的大片血污时,顿时骇得手脚冰凉,连声音都变了调,嘶喊着让人抬春凳、请府医。
一片混乱嘈杂中,傅九阙被众人七手八脚地从温暖狭窄的车厢空间抬了出来。
冬夜冰冷刺骨的寒气猛地灌进肺腑,他闷哼一声,被人小心地平放在春凳上,微睁着眼,视线恍惚间只见到悬在上方的灯笼,晕开一圈模糊摇动的光晕,以及孟玉蝉那张焦急得几乎褪尽血色的脸。
再次被搬动时,伤口传来剧烈的拉扯感,傅九阙彻底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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