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处墨迹,“您看这里,后面还有个小注,‘顺和元年王大有病故,其子王福根续佃’,应是后来添注的。”
“嗯,记下,青柳庄一百五十亩,佃户王福根。”孟玉蝉点头,将契书小心放回专用的木匣里。又拿起一叠银票,是京城几家大钱庄开出的,面额不等,但数额加起来颇为可观。
“永通钱庄,见票即兑,纹银五百两,三张。”她一张张数过。
烛火跳跃,将主仆三人伏案的身影拉长,投在堆满箱笼的墙壁上,显得专注又有些孤寂。
每当整理告一段落,暂时歇息时,孟玉蝉总会不由自主地望向库房那扇紧闭的门,仿佛期待下一刻,那个熟悉的身影会带着一身药草清气推门而入,唤她一声“玉蝉”。
然而,门外只有一片寂静。
疲惫地回到日常起居的东暖阁,那份刻意压制的空落感便更加清晰地浮现出来。
更深的寂寥,来自于那个本该最亲近的人。
她的夫君傅九阙,已经连续多日不见踪影。
不,准确地说,是连个面都没露。
“小姐,喝口热茶吧,刚沏好的雨前龙井。”襄苧默默上前,将一盏温热适口的青瓷茶盏轻轻放在孟玉蝉手边的炕几上。
茶汤清亮,袅袅热气升腾,带着熟悉的清雅香气。
孟玉蝉收回望向院门方向的目光,端起茶盏。
温热的杯壁熨帖着微凉的指尖,却暖不到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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