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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一旁的翠莺可憋不住了,小嘴撅得老高,一边收拾着孟玉蝉刚刚核对账目用过的笔墨,一边忍不住愤愤地抱怨。
“姑爷这也太不像话了!这都第几天了?天天都是天不亮就出去,深更半夜才回来,回来就直接钻进前头书房!当咱们这阆华苑是客栈不成?不对,住客栈还得跟掌柜的打声招呼呢!”
她越说越气,手里的墨锭被她重重地放回砚匣里,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翠莺!”襄苧低声呵斥了一句,带着警告意味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慎言。
主子的闺阁之事,岂是她们做奴婢的可以随意置喙的?
翠莺被襄苧一瞪,缩了缩脖子,但还是有些不服气,小声嘟囔:“奴婢就是替小姐委屈嘛……”
她偷偷觑了一眼孟玉蝉的脸色,见她只是垂眸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面上并无怒色,才又大着胆子小声补充,“而且,小姐您看,世子爷那边刚出了那么大的丑事,侯夫人肯定恨得牙痒痒,府里指不定怎么暗流涌动呢。姑爷他总该回来跟您通个气,或者哪怕露个面,让府里那些势利眼看清楚,咱们二房也不是没人的吧?”
这话倒是点出了几分现实的担忧。
孟玉蝉端起茶盏,轻轻吹开浮沫,抿了一口。
温热的茶水滑入喉间,带着微涩的回甘,却压不住心底那丝丝缕缕泛起的凉意。
翠莺的话糙理不糙。傅九阙这般行径,将她置于何地?
这诺大的侯府,虞逍遥走了,丈夫形同虚设,她孤身一人,守着这阆华苑,如同守着一座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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