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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则没想到自己入殿会看到这样的场景,他怔愣在原地,手中的药箱似有千斤重。
宜锦察觉殿内来了人,将帕子放回水盆里,她径直走到谢清则身边,没有如上次一样,避开人群到殿外谈话。
谢清则却看出,她显然才哭过,眼周已经有隐隐的红痕,看起来脆弱又惹人心疼。
她道:“你冒着风雪深夜前来,我本该先行款待,可是他的病来得很急,求你先替他诊治。”
谢清则没有说话,他捏紧了药箱,她明知他从不会拒绝她,可她却仍旧用了求字。
这个字让他明白,知知是真心在乎这个床榻上的男人,她这样说,是怕他夹杂私人情绪,不肯尽心。
他说不出此刻的感受,若非要一言以蔽之,大抵是如坠冰渊。
在心痛的情绪滋生出来前,他理了理思绪,逼迫自己冷静,从私情来说,他不喜萧北冥,但作为一个医士来说,他必须全力以赴。
谢清则放下药箱,按照惯例先行诊脉,一炷香后,他低声道:“从脉象上来看,他近日过于操劳,伤肝经,体内之毒已经紊乱,无法保持平衡,最多不过两月。”
“他方才昏迷,反而是件好事。若一直清醒,只会更受折磨。”
他说出这些话,连自己都觉得有些残忍。
帝王今年,也才将将二十四岁,大燕改元,也才将将不到一年。
新帝在位的这一年,虽杀过许多人,可也救过许多人。
他在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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