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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总以为自己是与他最亲近的人,结果连他身体状况都不知道,真可悲。
柳溪把药放进去,关上抽屉,抬头看着靠坐在床上的他,暖黄的灯光照在他脸上,显得肤色苍白憔悴,一双漂亮的眼睛下有青紫的眼袋,看样子昨晚是没睡好。
坐着尴尬,柳溪没话找话地问道:“怎么突然会高烧?”
在她记忆里,岑墨不怎么生病的,最多就是一些季节性小感冒,病成这样,真是头一次见。
岑墨:“累的吧。”
工作压力确实大,更重要是身体也的确不好。
上次胃出血输液后,一直没好好休息,身体没有恢复,前阵子熬夜了好几天在看那些聊天记录,后来又熬夜了好几天在写纪念册,一直没倒下,全凭着他要挽回柳溪的意念在支撑着。
人可能都是这样,之前有精神支柱支撑着,没什么问题,一旦精神被人摧毁了,就脆弱到连一场毛毛细雨都能淋出高烧,瞬间病来如山倒。
但这些,岑墨不会说给柳溪听,不过柳溪多多少少能感觉出来与自己有关系。
没什么话好说的了,柳溪目光从他身上移走,蓦地发现他另一个床头柜上摆着个相框。
——以前没见过的。
瞬间吸引了她无处安放的目光。
她愣了一会,才辨认出那竟然是他们小时候的合影。
她记得这张照片,是他们唯一的合影,她曾经还把岑墨的手机屏保设置成了这张照片。
他从哪里翻出来的原图?
这照片至少有十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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