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彩,骰子饼店并隔邻的包子铺门外都张着天蓬,摆了八张大桌,几乎把整条街道都给堵上了。
刘鉴才刚走近,牛禄眼尖,冲过来就要磕头,口尊“长官”。刘鉴赶紧扯他起来:“今儿个我只是来贺喜的,又没穿官服,不必如此大礼。”牛禄招呼前来参加婚礼的众人——都是些街坊邻居,七成是开各种点心店的——“劳驾,让一让,让一让。”把刘鉴主仆请进骰子店中。
只见店堂里粉刷一新,灶头拆了一半,空出地方来多摆了一张几案和两把靠背椅。本来店里只摆得下三张方桌,已经有几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入席端坐了。牛禄要把刘鉴让去上座,刘鉴说:“怎敢和老人家们坐一起呢?”找了个角落里的空位坐下。牛禄还要再劝,忽然看见朝向内屋的门帘一挑,安老板三两步蹿了出来,跑到刘鉴面前倒头就拜。
安老板今天可打扮得华彩,大红的吉服,腰里不再系布带,而换了一条皮带,脚上不再穿布鞋,换了一双半新的靴子,就连黄胡子都修得整整齐齐的。刘鉴一边扯他起来,一边连声恭喜,叫捧灯把贺礼递过去。牛禄赶忙代安老板接了。
几个老头望着刘鉴,指指点点,交头接耳,不知道这小年轻什么来头,新郎官要亲自跑出来朝他下拜。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冲进来喊:“吉时快到了,该去接新娘子啦!”
安老板朝刘鉴告个罪,转身出店去了。牛禄转进里屋,把贺礼放好,然后又转出来伺候刘鉴。刘鉴笑着说:“看你忙里忙外的,这场婚事,有你很大功劳呀。可惜拆了灶,估摸着咱们今儿个吃不着披萨了。”
牛禄作揖点头:“大多是街坊邻居,就没几个象您和我懂得欣赏美味的,他们根本吃不来披萨。今儿个是从西边儿景福楼叫的婚宴,嘿嘿,下官帮忙安老板掏的腰包。”
两人随便谈说几句,牛禄突然挤挤眼睛说:“今儿个还有新鲜玩意儿哪,可惜长官看不着。”刘鉴问是什么,牛禄凑近了低声说:“您知道安老板是个番邦胡人,他娶了包子铺的曼莲姑娘为妻,先按咱们的规矩行三拜大礼,然后还得在内室行他们番邦风俗的仪式。”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个小红布包来,打开来给刘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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