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递给他,“我见你的荷包脏了,便叫丫鬟拿去洗了,裂开的地方,给补了针线,里头的玉佩也换在,只是刚才送你回来,太过匆忙,忘了给你,现在换你。”
容渟愣了一愣。
面前张开的那只小手里,手心里卧着的就是他装玉符的荷包。
她的手心因为刚刚抓过雪团的缘故,皮肤被雪冻得通红。
是他误会她了。
容渟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渐渐淡去。
再回想她刚才那些被他以为是伪善的举动,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只是他看向她的目光,依旧冷冽如刃,没有情绪,没有感情,更没有信任,充满了冷漠的审视,仍然是防备的。
她鼻头眼角也都有点红,连呼吸声都轻轻的。漂亮的眼睛像水洗过,带着怯,像极了见到猎人的小动物又怂又怕的表情。
怕他?他一个残废,有什么好怕的。
姜娆来时打了一路腹稿,想好了各种套近乎的话,可真见到了他,像一只送自己进狼窝的兔子一样紧张,想好的话一句都说不出。
被他冷刃一般的眼神一看,她更是一下子就想起了梦里被他报复与虐待的场景,膝盖情不自禁开始打颤。
他的眼神好像带着杀气……
她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送温暖什么的,等她养养胆子再来吧。
姜娆压着心底对他的怕,将荷包塞到他的手里,小声嘀咕了句,“荷包……既已换你了,那我便走了。”
说完步子飞快逃命到门边,手迅速握到门把手。
这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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