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去休息。
曲慕白还在熟睡中,没有醒,安静躺着,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
曲疏月走到床边,给他掖了掖被角。
她把水晶雕花瓶里的水倒掉,扔掉开败了的康乃馨,将一捧从早市买来的百合插上。
清早曲疏月开车打花店过,见塑料桶里盛着明黄色的百合,晨光下看着,厚实的花瓣上闪动着丝绸光泽。
她想,爷爷喜欢这种暖调的亮色,偶然作画时也多有青睐的,便停下来买了。
慧姨做好了早餐送来,问曲疏月要不要吃一点,她摇头:“在外面吃过了。”
没多久,曲慕白转了个身,醒了。
曲疏月坐在床边,往前倾了倾身体,笑着问:“爷爷,昨晚睡的好吗?”
护工听见响动,去洗手间端来热水,给曲慕白擦脸洗手。
刚做完一场大手术,曲慕白声音仍然虚弱:“不好,哪里都不如家里好。”
曲疏月拿了把小梳子,给他整理头发:“我问过严院长了,您哪,再耐烦住几天。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曲慕白老小孩似的发脾气:“你又糊弄我,哪里有那么快。”
人在生病的时候,心性总会变得不一样的娇气,要人安慰要人哄。
曲疏月掀开被子一角,手伸进去,给爷爷揉着小腿上淤堵的青块,动作熟练又准确。
她柔声道:“哎呀,曲大校长,你就听我的好不好。咱们一次把病治好,以后这医院啊,能不来就别再来了。”
简单吃了些早餐,曲疏月拿了一本《钧瓷雅集》,坐在床头给她爷爷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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