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的她清醒过来了,在文芯告诉她这只是面铜镜的时候,她明白了刚才的一切都是幻像。
陈逾白将卫婵沅的额头埋在自己的胸膛,“阿沅,别看它,别看它,我们走。”
横抱起卫婵沅就往正殿行去,“常禄,让太医直接到正殿。”
他不能让阿沅离开自己的视线,哪怕是从正殿到清心殿的距离,眼看着曾经那白嫩的手,现在一滴一滴的流着血,就好像这血是从他的心里流出来一般。
卫婵沅哪也不想去,只想一个人缩在清心殿,但此刻却再也没有力气去抗争些什么,陈逾白走的急,她靠在他的肩头,浑身塌软,哭累了,整天的奔波也累了,铜镜也砸累了,乏了,看着男子的鬓角流出的汗滴,眼前渐渐迷糊了起来,沉沉的睡去了。
将卫婵沅安置在正殿的床榻上,太医紧随其后。
“殿下,太子妃手上的伤无碍,只是心脉受损,寒气入体又悲恸过盛,怕是伤及了根本,要好好将养才是。”
太医走后,常禄派人去煎药,陈逾白趴在床边,轻轻抚摸着那只被包扎起来的手,看着卫婵沅毫无血色的脸颊,带着泪痕的睫毛,他的心就如同这漆黑的夜,里面空洞洞的,没了活力。
他当时为何会放过薛豹?
他为何从浔州回来,没有继续派人保护卫若书?
他的阿沅为何又要经历一次这样的悲伤?上辈子她受的苦够多了,为何这一世老天爷还不放过?
阿沅,第一次见你,你在花丛的另一边,大方的说着,爱慕自己的夫君有何不可。我想这真是个特别的女子,而当我透过夜月的光线看见你的面容,在灯火辉煌的宴会上看见你的面容,在后来许许多多个时候看见你的面容,没有一次不紧张,不心跳如鼓,但那时的我却不愿意承认,我觉得你会永远在我身边,永远也不会离开我,但是你用了最惨烈的方式离我而去,重生而来,我曾经发誓要护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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