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今日,在我身边的你却是如此的伤痕累累。
我是不是错了,我费尽心思娶你为妃是不是错了?如果重生后我对你不再纠缠,现在的你会是怎样呢?是不是过着平稳美好的日子?
可是,如果让我放开你,我想我会疯的。你问我,你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究竟要怎么做,我们才能再次回去那个烟花绽放的冬夜?
卫婵沅这一病,病了好久。
不知为何,太医换了好几个方子,却收效甚微,过了几日病不但没好,还发起了高烧,一直不退,偶尔开始说起了胡话。
有时候喊的是“二哥”,有时候是“大哥”和“爹爹”。
但更多的时候,她却喊的是“殿下。”她说,“殿下我求求你,不要杀我的父亲和哥哥。”
陈逾白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正在给她喂药的手一下子就停住了,他真的不明白,在她的心里,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人,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卫家的任何一个人,为何她的阿沅会如此?
常禄忙接过药碗,却发现陈逾白将碗拿的死死的,骨节分明。
“下去!”
常禄不放心,不肯退下。
陈逾白正了正身子,深呼了一口气,又重新喂起药来。
这些日子,他就没去过别处了,除了上朝和军营,不论是看书还是处理朝政他都在卫婵沅所在的寝殿。
喂药,擦洗都亲力亲为。文芯反而显得多余。
烧渐渐退了,但卫婵沅还是躺在床上,有的时候醒了睁着空洞的眼睛盯着窗户看一阵就又睡了。
麻木的喝药,喝粥,也从不说话,看着就像是一个没有思维的木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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