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我耳边同我说话,引开我的注意力。
而我却对她说得话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我的心里一直转着两个字:离婚。我看着面前头发散乱,泪痕干涸的陈兰,想问的话就堵在胸口,却怎么也提不上来。
你们会离婚吗?
那我和储盛怎么办呢?
我们会分开吗?
惨白一片的灯光下,戴着口罩的医生正小心翼翼地给我缝针。他见我看他,礼貌地弯了弯眼:“很快就好了,小朋友再忍耐一下。”
头皮又麻又疼,我却有些茫然。
陈兰脸上的愧疚是显而易见的深刻。她见我正昂着头看她,十足爱怜满满地替我拨开额前垂落的碎发。
冰凉的指腹划过我的额头,我下意识地偏了偏头。
“别动!”一声轻呵,是医生的。
“疼?”陈头低头询问的眼神看着我。而我,只是垂下眼,没有回应她。刚才的一幕幕太过深刻又鲜明,仿佛现在还能清晰地浮现在我的面前。
而恐惧,也还依然翻滚在我的心头。我握紧双拳,不长的指甲死死扣着掌心,妄图压制住身体一波又一波毫无规律的颤抖。
一想起刚才的事,我几乎就想要呕吐。
等一切弄完,再同陈兰走出医院,已然是接近半夜。
路上行人稀少,呼呼的夜风中,背后是灯火通明的医院大楼,而身前,身前是一片难测的未来。储标坐在马路的对面的路沿上正大口抽着手上的烟,那指间的一点猩红在晚风的煽动下燃烧得更加的欢唱与盛大。
这一刻,明明我与他遥遥相隔着数米的距离,我却仿佛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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