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菩提心

长孙玉茗躺在他的身边，神色安详而幸福——在爱人面前，哪怕是死，亦是开心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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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狄姜哑哑地开口，走上前想要去牵问药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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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药一把甩开她，再反手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你就这样冷血吗！你看到王爷的尸体都不会心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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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倾盆落下，将二人打湿。问药想起坟墓里毫无遮掩的王爷，连忙转身，跳下坟冢，想要将棺盖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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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盖厚重，问药全然忘了用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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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姜走过去，拂袖之间，将问药带了上来，随即整个皇陵便恢复如初，仿若从未有人惊扰墓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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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药站在墓外，愣愣的看着，许久之后，才愤怒地一抹眼泪，朗声吼道：“从前我就直到你铁石心肠，却不想竟到了这般地步……狄姜，你简直毫无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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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姜浑身颤抖，眸子里写满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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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狄姜惊惧的并不是问药鄙夷的话语，而是她的瞳孔，她的微笑，她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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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已经不是问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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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十夜的仇，王爷的恨，今日，我便一同与你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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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在大雨里升腾，来自紫府的红莲业火在袭臣手里升起，染红了她的双手，遮住了她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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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臣咧开嘴角，露出尖利的獠牙，她张开五指，向狄姜的面门挥舞而去。她的眸子里只剩下嗜杀，恨不得能杀尽世间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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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在狄姜面上绽开，像烈焰一样灼烧了狄姜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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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痛远不及心中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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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似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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