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校服时,他便已经觉得不对,但还是割破了手掌以血驱邪,以至于被众人明晃晃撞见的时候,他浑身血迹斑斑,手上一把染血的剑,怎么看都是真凶确凿无疑。
怀钧那一剑并没有伤及他的要害,晏伽清清楚楚看到徒弟脸上崩裂的表情,明显没料到会是自己。他明白自己这个徒弟年少气盛,若凭一时意气或旁人怂恿,难保不会沉不住气,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这也不能全然怪别人,晏伽还没有告诉怀钧关于不周山和建木之事,从前想着能迟一迟也好,免得他小小年纪就要承受和自己一样的痛苦,却没想到成了今日自断后路的苦果。
当务之急是保全越陵山的名声,而非他一己之身。权衡之下,晏伽立刻决定破釜沉舟,在仙道见证下叛出了越陵山,并且一举出手伤了数十个阻拦自己的仙门子弟,俨然是鱼死网破之势。
然而那些人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倒不如说,是孙氏。
孙焕尘从一开始就是为了置他于死地,如此费心布局,却不似对方的手笔,必然有高人在身后指点。
孙氏和越陵山现在都在四处找他,晏伽好不容易脱身,只能往这边来。但很快他又觉得憋屈,自己都已经被逼到这般田地了,亡命途中想的竟然还是建木的封印会不会有什么问题、那些混沌为何又重现世间。
“我管他们的死活做什么?”晏伽自嘲地笑出声,“自讨苦吃。”
可是无论其他仙门如何,若裂隙再次失守,越陵山便要首当其冲。晏伽还记得多年前惨死在眼前的兄弟姐妹们,时至今日仍旧如同一座断桥横亘在他心上,他站在这头,看着对面徘徊不去的影子,只知道总有一天自己也会随他们而去。
“我不能死……师尊……”晏伽声音虚弱,“我现在还不能死,越陵山还没有传承下去,钧儿还什么都不知道……”
他觉得困顿,便找了个角落休憩,四肢百骸的剧痛折磨得他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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