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络的情况下,吴崖谙家里还有一摊子隐户漏税瞒报的事。
这也就罢了,左右是个不大不小的人情,对秦峥这种身居高位的人来说,把这事儿给弥补平整了,约摸着也就是抬抬手的事——
可井盐,这东西用脚趾头想都知晓不是那么好碰的。
司微一时只觉头皮发麻:“……殿下此行,竟还要查盐?”
“那倒不是,盐,不过是附带着瞧瞧。”
秦峥摩挲着拇指上的宝石戒子,悠悠然道:“ 你就不好奇,这萦州官牙里的人,为什么说无人么?”
似是想起什么,秦峥的眼微微眯了起来:“北疆战事平定至今,已有五年,五年的时间,民间福女改换户籍的不知几许,更有一批尚未成丁的孩童长成,如今也恰好该是能顶起门户的时候了。”
“可走在萦州城里,除却那些个断手断脚的男人,还有方才跟着进来淘井的那个聋哑儿,比你再大那么三五岁年纪的,你可有见着多少?”
“便是见着了,他们身上的穿着打扮,可显富贵?”
司微一怔。
秦峥靠在老树上,噙起的笑意里无端透着些冷:“萦州缺人,但不该缺女人,越是动荡的时候,这女人便越是不值钱,而越是似京城那般高门出身的女子,便越是矜贵。”
“哪怕如今,你说能下田干活的劳力难买,可那五六七八岁的小丫头,却是绝不至于难买——连官牙的牙人都没有门路,这话,也就骗骗你这年岁小,不知事的孩童娃娃。”
秦峥说到最后,语气愈发笃定:“如今萦州缺人,这缺的,不仅该是人牙手里的小姑娘,缺的,还有那些个本该扛起了家里生计的那些个少年人,田间地头不见踪影,还有这些耽搁了的春耕——背后谋划这些的人,胃口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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