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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微儿,你不妨猜猜,这些人,是为何而耽搁了春耕?”
司微如何能猜得到,但联系秦峥前后所说之事:“……这和井盐又有什么关系?”
“答对了也没奖励,”秦峥懒懒地道,“我也不知啊,为何朝廷明令该减免的徭役,为何会在冬日发起。”
“不仅组织了人手,到洛州境内挖盐煮盐,还一直把人扣到惊蛰,方才放人归来。”
司微暗自心惊:寻常的徭役,多是为了修建城墙、堤坝、开挖水渠之类的工程,除却朝廷明令征收役夫,寻常时候摊派在地方官府的徭役鲜少有这般跨境完工的,
似是这种大批量的百姓离开所居之地,前往某处地方,由朝廷组织的叫迁徙,没有朝廷组织的……大多数情况下,叫流民。
任是谁的治下,突然出现大批量的百姓成群结队而来,那就要做好一番动员准备,或是为防民乱,或是为防病患,总之为了安全,是绝不许这些百姓轻易入城的。
而似是如今这般跨越州府,至洛州服徭役之事,若说萦州知府和洛州知府背地里没有达成什么共识,司微绝不相信。
秦峥似笑非笑:“这里头,用脚趾头想都知晓有猫腻。”
“行了,我呢,出了京,就是代我爷爷瞅瞅他这天下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看完了,就该打道回府,回京城过我的好日子去喽!”
说罢,秦峥扶着老树从屋檐下站起,略显的粗糙的手在书皮上的褶皱皮上拂过:“瞧瞧,这树要是不趁着没长歪的时候修枝扶干,这以后啊,也就只会越长越歪,等到有朝一日被虫那么一蛀,根抓的再牢,却也顶不住有树倒墙塌的时候。”
“就看,这树心儿里头的蛀虫,什么时候能把这歪脖子树给掏空了。”